我剛出家時,曾有一次為了一件小事情,跟師兄嘔氣,不聽指揮,我認為我爭的是一個「理」(說真的,新出家的人大部份都是這樣,什麼都不懂,又認為自己很對),但師父交代過新出家的人要服從老出家的人,我內心知道好壞都由那位師兄負責,自己爭什麼,但我內心不服,我想:「管你是誰,師父是佛菩薩,對人是公平是平等的。」但心裡很不安,怕被師父知道。
當晚共修後,師父開示完,都沒提此事,我心裡放下一顆石頭。此時師父從台上走下來,經過我面前時,突然指著我罵著說:「我告訴你什麼是真平等,佛菩薩看人需要多少就給多少,不是不需要也給一樣多,這才是真正的平等。」我恍然大悟,也嚇得臉色發白,這麼直接啊!我想什麼您都知道!像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師父是一面鏡子
很多同修都有經驗,在師父旁邊時,要時時專心念佛號,不然一些以前的壞念頭都會冒芽,叫頭腦不想,但它偏不聽話。尤其沒事時陪在師父旁邊,師父是一面鏡子反映我們的內在,讓我們看清楚自己,然後它的磁場又洗淨我們的污垢。在我出家一年後靠近師父,頭腦才不亂想、有平常心。靠近師父很舒服,很容易入定。
師父急著讓我們知「道」
我想僧團跟師父在一起最快樂的時光,就是1990年在福爾摩沙南部好茶村閉關時,那時候跟師父在一起最溫馨、最快樂,天天師父陪著我們一起玩。白天自由打坐,晚上大家烤火、唱歌、演戲,師父講修行故事。那段時光多美啊!師父說:「如果有人問你們為什麼出家,你們就回答:『是來給師父寵的。』」那段時間我們忘了什麼是煩惱、心胸開朗。這裡面有很大文章存在,因為在遊戲中,我們全部都放鬆、心胸都打開,師父的愛力很容易進入我們的內在、淨化我們靈魂。有一次晚上臨時烤火,師父要我們自由參加,有些人自己打坐沒來,師父哭著流眼淚說:「我故意扮小丑逗著你們玩,就是要你們高興、心靈打開,師父的力量才有辦法全部進入你們心裡,提昇你們內在,然而你們都不來。」
在這段時間內有好幾位認知到什麼是「0 」,當然我們都稱呼祂是「道」或是「佛性」,這在印心時我們會看到、聽到,在我們打坐反觀自性的時候也才體驗到祂的存在,平常活動或決定事情就不知道是頭腦或主人翁了。而那時,我們幾個得到這個「0 」,好高興好高興!內在人生觀都起很大的轉變,判斷力變得很明晰、信心十足,但說真的,我們那時大部份都還沒準備好,像我就因為貪玩又懈怠,常不遵循內在的力量,就慢慢又鈍掉了,真的誠如師父所說:「開悟容易,養悟難。」
1994年6 月,有一次在泰國晚上很晚了,師父要我們陪她去歌廳,我們都很新奇,我們想:「好戲在後頭,師父不知道要玩什麼把戲,我們等著瞧!」到了那家歌廳,叫了飲料,服務小姐上來招待,是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師父說真是黑白無常(地獄使者)。我無意間瞄了一下,就被她秀麗的外表所吸引。此時我馬上警覺地告訴自己,我怎麼可以這樣子,師父在旁邊耶!趕緊收心。結果心一動就被師父逮到,師父要那個服務生坐下來陪我喝飲料,我心裡直叫苦,好尷尬不知怎麼辦!還好那裡規定服務生不能坐下來陪客人,讓我鬆了一口氣。在師父旁邊,真的要時時保持警覺。
其實我們去時已經快結束營業了,等到歌唱結束,師父就跟那些歌手聊天,他們幾個人是來自於美國、加拿大、菲律賓等國家,其中一位跟師父談得很投機,好像是已經認識好久的老朋友,師父還把手上戴的金飾通通送給她,她問師父名字,師父說:「My name is not important。」(我的名字不重要)我們聽到在旁邊笑成一團,心想:「認識您的名字,可以跟上帝打交道,您說不重要!」原來師父是特地來看她,不知她跟師父有什麼特別的因緣,或她祈求上帝什麼?需要師父去代勞?這只有師父跟上帝知道!
還有一次在1989年,師父第一次公開出國弘法,在其中一個國家,師徒一群人(大部份是在家眾)去看戲,那時我出家還沒一年,以為師父也像一般人一樣,需要調劑身心。在那種笙歌載舞之下,我完全沉醉在那種古代宮廷的氣氛中,定力七上八下的還拖累師父。當戲演完,這班戲演員都來皈依,並且有幾個人求法印心。到這裡我們才知道,師父是特地去度他們,並不是來看戲。
這些例子太多了,像師父漂亮的衣著打扮,只不過是為了吸引眾生,或再度提醒徒弟夢中或前些輩子看到師父的模樣,喚醒他內在修行的力量而已,我們若因此而批評師父,那就太幼稚了。這些物質的東西若能留住師父的心,師父就無法成為明師了,是我們用凡夫的心,去衡量佛菩薩的意!
剛出家的第一年,快到生日的前幾天,我內心一直渴望能在生日那天整日打坐,把功德迴向給往生的父母。結果到了那天,一位師兄來跟我說:「師父交代說,今天不想看到你,你躲起來不要讓師父看到。」我莫名其妙的趕快躲到帳篷打坐一整天。當然啦!這是我所求的,如我所願。但說真的,自己太笨了,服務大眾的大事不做,自己實在太自私了,師父當然氣這種笨徒弟。
當然每個人跟師父學不同的功課,但師父曾跟我們說
:「主要就是正確的概念。」她說一般人學好一個正確的概念,往往要花上千年或好幾輩子的時間,而我們從親身體驗都知道,來跟師父學可以縮短我們好多好多輩子的學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