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草
1987年,在福爾摩沙一個夏日陰涼的午後,師父應誠心的弟子懇求,帶了幾位徒弟一同到基隆山區看地。回程時,黃昏的餘暉將師徒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遠處隱約可見地主豢養的雞、羊等牲畜。當我們走過一家農舍時,身後忽傳來一陣微弱的嗯咽聲,引得我們回頭尋找。藉著昏暗的餘暉,只見在半掩的木門和半截圍欄後,有一隻土狗用後腿直立,前腳則不停地拜著,口中嗯嗯地哀叫,看到我們時,更對著師父不停地禮拜、不住地求,讓人看了不禁辛酸。師父慈悲地安撫牠一陣子後,牠才稍為安靜下來。
本來狗看見陌生人應該狂吠才對,但牠的佛性似乎認出師父是能帶牠脫離苦海的救星,唯恐錯失這稍縱即逝的千載良機。
大家繼續前行,當接近一處羊圈時,更驚訝地發現整群的羊有如國慶閱兵大典的儀隊,排列得整整齊齊,全部面向師父行注目禮;更妙的是,牠們的目光隨著師父的步伐而移轉。當時心中實在為牠們感到慶幸,因為見在世明師一眼,皆得超生。而看著牠們依依不捨、深深凝望明師的神情,我的心不禁激盪了起來,難怪釋迦牟尼佛證悟後的第一句話即是「眾生皆有佛性」。連狗羊也識得明師,如果生為人而不認識明師,真是枉得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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