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之間

 如果天文觀測記錄曾經錄下這些奇妙的畫面或現象,科學家們可能有得忙了,因為要依現有的物理知識或理論,解析這些「異常」的現象,恐怕不簡單!自然科學方面的解釋能力也許不足,然而人文科學的觸角與想像就豐富多了,例如中國大詩人李白就常「舉杯邀明月」,而日月星辰山川雨雪更常以靈識兼具的天神之姿,出現在各大文化典籍中,而有些看似神話的描述也不一定只是「神話」而已,也許那正是古人經驗的真實表達。

 關於「日」與「月」,中文便有很多與日月相關的祝賀詞,例如「日月同慶」,以前我總覺得這一類成語官腔官調,聽起來很八股,所以從來不用這種詞句形容任何事物,因為那是「假」的。不過,就像第一次聽到師父說:「歡迎光臨!」當師父特別強調那個「光」字時,我才恍然察覺到這句話的用字之美:表示歡迎開悟的客人帶光來臨的意思。「歡迎光臨!」這句話沿用久了,逐漸成為店家招攬顧客的專用語,言語的靈氣也跟著流失掉了,變成一種死的用語,因此讓人感到俗不可耐。不過,經師父金口一說,這句歡迎語的生命又回來了。現在,如果有人搭我的車或到我的住處等,我常常會說:「歡迎光臨!」我可是真心說的,因為現在覺得這句話真的很美、很真!

 同樣地,現在我已瞭解「日月同慶」這些美言佳話的真正來源與意義,古人因胸可懷納寰宇,所以話可及於天地,我們若以井觀而小天下,自然無法體會。

 不只是日與月,印心之後,天地萬物似乎都跟我們變得更親近了。記得七年前的2月23日,也就是1994年芝加哥國際打禪活動結束後的次日,同團的福爾摩沙台北同修因飛機的班次緣故,得多留二天,因而安排了芝加哥一日遊的行程。當時我們才剛打完禪,幾個小時之前又非常榮幸地參加了清海日的頒獎盛宴,滿心法喜,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不過,如果真的還有什麼遺憾的話,大概就是打禪這些天,天氣實在太好了──我們這群來自亞熱帶的大孩子,大部分的人都還未實地見識過下雪的情景,何況就在我們出發的前幾天,國際新聞與氣象報導都還不斷密集地播報芝加哥地區遭大風雪肆虐的消息,情況很令人擔心,有些怕冷的同修甚至還被嚇得不敢來。

 誰知道自我們下飛機以來,只見芝加哥當地冬陽高照,沒雪也沒風。當然天氣的突然轉變,本是令人驚喜的事,我們也為此深感慶幸。不過,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北國之地了,對我們來說,雪景可是充滿浪漫的異國情調。「下雪一定很美吧!」──不少人心裡這麼憧憬著。

 其實在清海日頒獎晚宴進行當中,已有瑞雪天降。因為凌晨時分,當我們步出晚宴會場時,就已見到滿地銀白,旅館外大約積了幾吋的新雪,大家看了都很興奮。依稀記得,有不少同修在月光下玩雪,當然我們這群人大多都沒有玩雪的經驗,所以個個被凍得又僵又樂。

 白雪算是看過了,不過現在我們坐在遊覽車上,眼下的芝加哥街道,只見雪水殘融,實在一點都不浪漫。有位師姊低聲嘟嚷著說沒見過下雪就回台北,有點可惜。她的話引起不少人贊同附和,於是我們那一車的人都同意請求師父賜給我們一些雪。哇!才一下子,窗外就開始飄雪,那雪越飄越厚,後來,車子開往市郊某個大湖,沿途有許多覆蓋著白雪的尖頂小屋與雪白的針葉樹,一幕接著一幕,彷若童話書上的聖誕雪景,每個人都看得心滿意足。

 然後,車子又開回到市區,這時我們看到好多行人在凜冽的風雪中,吃力地行走,舉步維艱。顯然地,對他們而言,連續幾個小時的風雪可是一點也不浪漫。於是,帶團的師姊提議:「我們看夠了,大家不要再請師父給雪了。」大家欣然同意,眾人意念一轉,幾分鐘後,雪勢便逐漸減弱,大約半小時後就雪過天晴。

 看雪,當然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此行的目的,我們也絕不期待重複一樣的經驗,只是那種與天地神靈契合、融為一體的經驗與感受,的確非常美好。有時,我想跟還沒有印心的朋友分享這種感受,不過因為智粗德淺,常常無法有效傳達給別人,內心因而感觸良深。尤其在觀看影片或新聞報導,或親身接觸,看到人類在面對各種自然災難時的那種惶恐、無助的神情,內心真是感慨萬千,真想直接跟大家宣佈:「救世主就在世上,而且我認識祂,祂是我的師父,祂願意幫助你們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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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 No.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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