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大家庭


美國德州奧斯汀喬納森•皮師兄(原文為英文)

最親愛的師父:

我兒子希望我代為轉達他對您的感激,因為您在他最需要時幫助了他。他今年14歲,尚未印心,目前和母親(我前妻)住在一起。雖然在您無數的神蹟中,他的故事就像滄海一粟般顯得這麼微不足道,但對我而言,卻意義重大。

1995年,我在密蘇里取得博士的學位後,就搬到芝加哥和家人同住。當時我兒子克萊斯約7歲,我一邊找工作一邊照顧他,他和我一起吃素,雖然他媽媽似乎不太喜歡他吃素,但也沒有反對,甚至她也吃我煮的素菜。克萊斯在臨睡前,都會要求我講故事給他聽,我講了許多您曾經告訴我們的床邊故事,那些美好的故事安慰了他,讓他滿心愉悅,睡得又香又甜。

有時我會陪他一起看精采的迪士尼電影,像是「美女與野獸」,並一邊解釋給他聽:「這個被寵壞的年輕王子因為沒有愛心,掉到野獸的等級,變成一個脾氣暴躁、沒有耐心又冷酷無情的動物。幸好這位象徵愛心的美麗少女來到野獸身邊,喚醒了他的愛;當王子為了少女而展現無條件的愛之後,才恢復原來的容貌和身分。」我告訴他我能了解那些故事所隱含的道理,是因為受到清海師父的智慧薰陶,於是他很自然地愛上您。

有兩個故事反映了他對您的愛,令我永難忘懷。

替師父遮陽光

1995年夏天,芝加哥地區酷熱難耐。有一天,我開車載著他,火辣辣的陽光從前面擋風玻璃照射進來,我那輛豐田老爺車卻沒有冷氣可以讓我們涼快一點。等候紅綠燈時,克萊斯突然站起來,用他的小手遮住掛在後視鏡的師父法相。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回答說:「清海師父太熱了。」

畫師父的法相

由於當時我無法找到適合自己專長的工作,為了謀生,我到聯合快遞公司打工,做包裹分類的工作。有一天晚上回家後,前妻興奮地跟我說:「你兒子看著你師父的照片,好專心地在幫她畫像。」(那是師父在福爾摩沙陽明山的照片)她繼續說道:「克萊斯畫師父法相時全神貫注,甚至沒有察覺到我已經回來了,我看了他一陣子,他仍然不知道我站在那裡。」聽完前妻的敘述,我看著他的畫,被他年幼純潔的心靈所深深感動。

 

幾個月後,情況有了改變,我離開克萊斯的時候也即將到了。對於此次的離別他感到非常傷心,但是我也只能告訴他:「爸爸將要到遠地去工作。」在離開之前的某一天下午,我正準備前往伊利諾小中心參加禪一,芝加哥離小中心約有100哩。他跑出公寓,一再地和我吻別,前後有五、六次之多。當我的車子開走時,他站在車窗旁,悲傷地目送我離去。

猶如芝加哥暮秋的冷風吹落樹上的黃葉,克萊斯意識到您透過我傳達給他的愛即將離他遠去,小小的心靈因此感受到離別之苦。雖然很難拋下他,但我還是必須前往目的地,我知道您會妥善照顧他們母子。儘管我和前妻之間的愛與關係已不復存在,我依然把她當老友一樣看待。

在過去幾年的流浪歲月裡,我很少回去看克萊斯,也不常打電話給他,但他依舊深愛著我。記得有一年冬天,我有機會回芝加哥看他,當時他們搬到另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我有點迷路,於是就打電話給他的母親。她告訴我應該怎麼走,接著又說:「你差不多再開五分鐘就到了,兒子已經在門外等你。」不過我仍然花了四十五分鐘才抵達,當時兒子還佇立在雪中等我,掛念的神情表露無遺。

過了幾年,我在德州奧斯汀安頓下來,克萊斯來探望我幾次,他已經是個健壯的青少年了,流露出美國地區亞裔男孩慣有的氣質。他依舊喜歡透過電子郵件和電話與我討論宗教和靈性方面的問題,我們聚在一起時,他也會詢問有關您的問題。他開始對自己與同學、老師、母親之間的關係產生一些疑惑,他說他感到有點迷失,不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有時也會對某些事情缺乏耐心、容易生氣。我告訴他,如果他還相信師父,就試著祈求師父的幫助,我說只要把師父當成我們最親愛、最可信賴的朋友就好了。

後來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他的訊息,八月初,他突然又寄了電子郵件給我(來信內容謹附於後),他希望我能將他的感激之意傳達給您,因為您在他最需要時幫助了他。我讀了他的信後,高興得流下淚來。雖然我現在對他的情感已不像幾年前那麼強烈,但還是深深地愛著他。

最親愛的師父,過去十年來,我一直想寫信給您,把您當最親愛的朋友一樣和您聊天,但由於某些因素,使我不敢冒昧打擾您。我有許多顧慮,很想把自己隱藏起來,因為我知道我和理想中的自己還差很遠。我希望修行能進步快一點,將最美好的自己呈現給您,讓您高興,但我總是對自己不滿意。然而就在此刻,我領悟到我也是您所深愛的孩子,您對我們的愛遠超過我對兒子的愛,所以我將這個小小的故事與您分享。

獻上最衷心的祝福給我最親愛的師父兼朋友。


喬納森

 

克萊斯在2003年8月6日及26日的來信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