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師父的指示,將美金一萬元的捐款交給IAVO組織,轉交悠樂各地貧苦人士,幾位同修更與IAVO組織總裁吳壁玳先生親自前往悠樂實地發放,為期三週的探訪,著實難忘。
七月十一日,我們同修幾人整理行裝一起出發「回國探鄉」。經過了冗長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河內內俳機場,實在難以形容踏足於已闊別四十年國土上的那份侷促忐忑的心情。我注視打量著陌生的人們,飽覽從機場到城市一路上的景物。童稚記憶中的河內已不復存在,河內文雅清秀的少男少女和以往聞名的「三十六街坊」已經是過眼雲煙。此刻出現於眼前的是一個擠迫、破舊的古城;到處都是擺滿了許多相同貨物的店鋪,販賣者比顧客還要多。
我們展開這次的「慰勞」行程,首先探訪了位於河內郊區的清池縣和東英縣的兩個孤兒院及殘障中心。在東英縣時,負責機關把不幸的兒童聚集在一起成立一個命名為「愛心班」的班級。除了讀書識字,各小朋友還學習縫紉,以便將來有一技之長可以謀生。小朋友們都很用功學習。在此我們捐贈了一箱奶粉、藥物和一些款項。
隔天,我們的團長通告說:今天將是很長的一天,因為依照行程表,我們所要探訪的地方很多。第一個地點是位於海興省的耶柳站。在這裡我們的新朋友們包括各階層的殘障、孤獨及病苦的父老,以及孤兒寡婦等約一百五十戶家庭。聽說有海外團體來探訪,他們一大早就已聚集在一起等候迎接我們。在經過了例行的介紹團體與管理工作組的交際手續後,我們請求獲准到各個房間作個別的專訪,親自將捐贈品如毛毯、蚊帳、數盒藥品、牛奶和一封內有師父禮物的信封送到他們每人手中。每個人都喜出望外,手裡拿著禮物,嘴裡喃喃的訴說著感謝之言。我了解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因為本性淳樸誠懇而又太激動了,以致未能暢所欲言。
午飯後,繼續我們的行程,到達第二個慰問地點─金施縣醫院,稱其「醫院」只是壯其聲色而已;當我們抵達後,看見「醫院」著實太過簡陋,什麼都缺乏,很多同行者都不禁淚下。每個病房只有兩張鐵床,鋪一張破舊的草蓆在上面,沒毛毯、沒蚊帳,也沒有枕頭。醫藥值班室設備極其貧乏,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醫藥工具破舊骯髒,十分不衛生。從聽診器到生理食鹽水管子、針筒消毒盆子,所有儀器看來好像至少已用了四十年。
抱著沈重的心情和對骨肉同胞的感傷離開這家醫院,我不禁暗自殷切的盼望能擁有某種萬能的力量,可以撫恤減輕鄉親們所承受的損失與痛苦。而在開往下一站的路途上,我們都不約而同的閉目祈禱,請求師父加持那些我們剛探訪過的地方。
海興的富強學校是下一站。但是很可惜,由於前幾天連綿大雨,紅河的水氾濫成災淹沒了這個地區。更不幸的是這次水災把富強小學孤立在河的中央,要探訪他們必須划船渡水。因為情況不允許,所以我們只能站在河邊遠遠的觀看這所運氣不好的學校,並把一些款項以及贈品交給學校的代表,然後匆匆的再踏上旅程前往預計探訪的下一站。
當我們到達位於太平省的雲門痳瘋院時,已是晚上八點,暮色一片蒼茫。主客寒暄過後,院長帶我們去會見在此留醫的痳瘋病人。雲門痳瘋院佔地二十畝,於法國殖民時期興建,集中各處痳瘋病患在此留醫。因為是一個專科機構,所以醫生們都非常有經驗,治療難醫的病例成功比例非常高。病人們分區居住,然後被送到附近個別的房子定居;如果病況好轉,手腳還可以活動的病人,還可以種菜、飼養牲口以增加收入。因為已經天黑,我們無法一一探望各區,院方管理員把一些病人集中在飯廳,讓我們隨意訪問傾談和贈送禮物。此行團體成員把藥品、牛奶、毛毯、蚊帳和一個小小包裹放在故鄉人的手上,他們眼睛都閃爍著淚光、顫抖著雙手,那哽咽的話語已道出了接受者以及捐贈者彼此的激動與快樂。
離開雲門,我們倒轉車重回河內。又再走上崎嶇的碎石路,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路坑,有時候坐在車裡整個人被顛簸得拋了起來頭撞車篷,但我卻不覺得疼痛與不適。因為我心裡正被另一種痛苦折磨著:我的祖國故鄉為何還到處都在受痛苦煎熬呢?
休息一天後我們去探訪下龍灣─一個故鄉的奇觀。從下龍灣回來,接下來的行程是探訪城裡的養老院及幾個慈善機構,然後向職責機關辭行,感謝他們這幾天指導我們在北方的工作,之後我們即啟程前往中部。
而我們在旅途中發現,悠樂北部地區比其它地區更需救助,落後其它地方很多。在北部地區的行動需要有來自該區同修配合,以便能與當地居民有較佳的溝通。
這次探訪故都順化跟二十多年前的感受不同,神聖京都如今依然美麗如夢。我們欲探訪的兩個地點是順化醫院和社會撫養中心,居留者包括孤兒、殘障及無人照顧的老人。順化醫院非常完善,設備齊全,所以在此接受治療的小朋友比較幸運。社會撫養中心剛重新裝修,居所清潔整齊,我們的感覺比較沒有探訪北方時那麼憂慮,但是那些分發出去的禮物仍然足以代表悠樂海外僑胞對生活在故鄉同胞們的愛護。當晚,團中一位女士邀請我們參加遊艇聚會,一起欣賞香江御山勝景。那晚,我們大家一起合唱,那時我才忽然領會享有一個清靜太平,沒槍炮聲的故鄉有多幸福。
第二天,我們探訪了神聖京都的幾處名勝古蹟,以重溫我悠樂人民英勇的幾頁歷史,然後我們回去整理行裝,以便隔天飛回西貢。
在我眼中這個目前被稱為胡志明市的地方其生活並沒有多大改變,依然熙來攘往毫無秩序。在一個清爽的早上,我們探訪了平盛聾啞中心,這裡有二十位兩歲至十八歲的少年兒童,正按程度歸班上課學習。我們把師父捐贈的十台助聽器親手交給正需要使用的兒童,同時還把一些團員捐贈的現金交給女校長。我們受邀參觀校園各處、各班級及訪問兒童,很可惜這次談話不很流利,因為我們還不怎麼習慣跟有殘障的小朋友說話。不過那些小朋友們爭著要糖果的情景已道出了對我們團體的盛情,而小朋友們呵呵不成聲的話語也足以讓我們體會到他們的興奮與感恩之心。
到達阮廷炤盲人中心,我們才知道學校正在放暑假,所以校園裡沒多少學生。不過也有幾位寄宿生出來迎接我們,同時接受了一些我們的餅乾禮物。
旅行團還繼續按行程表順道南下一直探訪至金甌角,但是因為我在西貢還有其它的工作,所以不能隨著團體一起去。希望下一次還有機會到達祖國最南端,親眼看看故鄉最特出的景色。
從踏上飛機返抵美國一直到寫這篇文章的此刻,我腦海裡仍然滿滿的都是曾經探訪之地的情景,我們的故鄉戰火已停,卻仍然窮苦塗炭。我們的人民雖窮困,但卻不嗟嘆。故鄉人的精神彷彿仍是:安定、和平與忍耐。我暗地裡感謝師父給我這個機會開展我的視野,身體力行「愛心」二字。我盼望我們都能有相同的探訪之旅,讓我們每個人都化作師父的樣書,贈送給故鄉的親人。
<附表一 >
師父捐贈IAVO一萬美元支用一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