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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

福爾摩沙台南黃峰嵐師姊

 以往師父偶爾提到出家前與丈夫的種種甜蜜往事,雖然師父講的時候很輕鬆、愉快,彷彿讓大家一起分享師父過去快樂、甜蜜的時光,但我心裡都好酸、好酸。雖然師父也曾提及出家前與丈夫商量後,先生傷心、落淚的情況,但師父卻不提自己的感受,只是告訴大家,現在有觀音法門可在家修行,不用像她當初一樣,必須離開深愛的丈夫,離開紅塵求解脫法門。

 雖然師父講得輕鬆,但同樣身為女性的我,每次聽到師父提及此事,都有說不出的心酸,但常常又以「師父之所以偉大就是有其過人之處,能忍凡夫所不能忍的」的說詞來安慰自己不用那麼難過。

 最近在七十八期的雜誌上,看到詩人秋風先生「情詩與禪詩」一文中,提及師父決定出家時的那兩首詩的片段


  ...
相偕去  綿遠彼岸
 萬千言  停於唇瓣
 愛依依  熱懷深擁
 人生一  芳息馨暖」
  ...

(意外時光——前身的足跡II)

  ...
「我跟你留下
 屋外有寒風
 不知去何方
 世路長仃伶
  ...
 縱然身為人
 如鳥要成雙
 如獸須有居
 我亦復如斯!」


(接受——前身的足跡 II)

 

 讀到這兩首詩,以前隱隱的心酸頓時心痛得嚎啕大哭,很久不能自已!那樣錐心的割捨,那樣悲壯,令人為之悲慟。

 再次地抽出無子詩細讀,悲傷的離情及思念之苦隱藏在詩句中,不禁想起九三年世界弘法在德國慕尼黑那一站(師父出家前與先生在此定居多年),提供工作團住宿的同修提及,師父出家前與他們家是舊識,尤其是他叔叔與師父家是至友,當師父要出家時,師父與先生到他叔叔家商談,師父的先生竟然數度傷心落淚。

 由另一首詩亦可看出夫妻之恩愛情深:

  
  ... 
愛汝彷彿吾愛己
似愛山河與五洲
明日別離誰哭泣
一拜償汝深切義
  ...
誰知何時才相逢
憐汝青絲情已老
  ...
盼我伸入高天
期許滄海田夷平!

(吾愛汝--無子詩)

 恩愛夫妻,為了求道,強作生離死別,情何以堪!原來師父和你我一樣,走過愛情的喜怒與愛惡,也默默地承受心智的奮掙與煎熬,讓日後眾多徒弟免於痛苦,不必經歷像她所經歷的痛苦而保有婚姻、照顧家庭,一樣能修得解脫法門。

 感謝師父發表那些詩集,讓我們更了解明師求道的心路過程,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