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澳洲的飛機上,我回顧各次的打禪,想訂個打禪的目標。我已參加過十幾次禪會,每次都給自己訂個目標,有一次的目標是「提高一個等級」,一次是「找到內在真正的快樂」,一次是「工作」,另一次則只是「盡情享受」,大多數的這些目標都已實現了。但是這回我並不真的有個目標,我並沒真的想要「好好玩」,這我在家就可以做到了;我也不想把打禪視為「打坐假期俱樂部」,我不在乎「超越一個等級」,也不在乎「工作」或「尋找自己的本性」。我在想:也許應該「沒有任何目標吧!」
不過在飛機上沒事可做,無聊透頂,所以我就找個紙筆,開始做腦力激盪,寫了十幾個目標,然後二十幾個、三十幾個…。有些目標已經做過了,有的則有點無趣,我必須找點新鮮的,新鮮的…。
突然間我寫道:「把自己奉獻給別人。」啊!這一項我以前從沒有試過。每次參加打禪,總是想自己要些什麼,卻不曾試著為大眾奉獻。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一定要試一試。
但是要怎樣才能「將自己奉獻給別人」呢?我又腦力激盪一番:做什麼都可以,做任何需要做的事,做沒有人做的工作,解決問題,改正錯誤,讓事情順利進展,歡喜工作,別在乎結果等等…。然後我放下筆,睡了一個好覺…。
到了澳洲,我開始「做沒有人做的事」。當有必要時,我就補缺,不必要時,就不插手,不管是行政、表演節目、翻譯、組織、買花、搬東西、陪工作人員上街、喝甘蔗汁、寫告示,或者學澳洲腔…;解決問題,改正錯誤,讓事情順利進展等等…。
我覺得很高興,從一項工作跳到另一項工作,但很有趣。我不時提醒自己要把自己奉獻給別人,讓事情順利運轉,改正錯的地方,做任何雜務…。有一次我帶一些表演者去一棟偏遠的建築物預演,其他人還沒到。我走了一大段路已經很累了,但想起自己的承諾:「為別人犧牲」,所以我決定走回去(再走回來),來回了幾次,很幸運地,我發現到一些迷路的表演者正四處張望,噢!少了他們的話,那預演就不完整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事情也愈來愈順,為他人犧牲,改正不對的,享受工作,不去在乎結果,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禪四結束了,好快樂!工作做好了!